第四十三章 以前见过-《不知如何爱你时》
第(2/3)页
他第一次穿情侣款衣服,很不适应。
他牵着温笛,沿着河边往前走。
河沿有玫瑰花瓣,被风吹到了这。
温笛四下欣赏庄园的景,“秋天应该很美吧?”
“不知道。”肖冬翰说:“没注意看过。”他很少来庄园。
每次肖家有聚会,都是剑拔弩张,谁还有心情看景色好不好看。
“等秋天,我带你再过来。”
温笛看到高尔夫球场那边有人,她拽拽他的小手指,让他看。
正是肖正滔,从早上待到现在,与其说在打球,不如说在这等着他。
“肖董的小儿子。”
他不称呼叔叔。
温笛点头,原来这人就是肖正滔,也是瞿培的儿子叮嘱她,让她注意防范的人。
肖家人的颜值都不错,肖正滔年近五十,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英俊轮廓,鼻梁高挺,面带微笑,眼神阴冷。
这会儿他收了球杆,递给球童,顺手从佣人的托盘里拿了一杯红酒。
看到他们,并不意外。
“温小姐,很高兴见面。”
温笛略微点头,“久仰。”
肖冬翰松开她的手,“我去给你选球杆。”
温笛没随他过去,做编剧做久了,她似乎能洞悉别人是不是有话要跟她说,她支开随行人员,在肖正滔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佣人给了她一杯红酒。
“谢谢。”温笛接过来,指尖转着酒杯。
“温小姐了解我哥哥一家吗?”
“你是指,肖冬翰的母亲出车祸这事?”
她单刀直入,直接劈开挡在她跟肖正滔之间那层虚伪的面具。
肖正滔握着酒杯的手一紧,面不改色道,“看来知道。”
温笛侧脸看他,“何止知道。”
她微笑,“了解的很。”
她既然敢来庄园,就做足了心理准备。
关于肖冬翰的父母,她是从沈棠那里了解了一点。
肖冬翰父亲是肖老爷子的长子,性格和善,是肖家人里的异类,肖冬凯就遗传了父亲的性格。
十多年前,肖冬翰父亲驱车载妻子出游,途中遭遇车祸,撞击程度不足以致命,但导致妻子留下终生残疾。
当时肖宁集团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有人揣测,是竞争对手干的,但查来查去,什么蛛丝马迹也没查到。
之后,肖冬翰父亲辞去肖宁集团的所有职务,远离权利中心,带着妻子定居另一国家,他也不希望自己两个儿子再掺和集团事务。
肖冬凯本来就对公司不感兴趣,跟别人合伙开了律所。
但肖冬翰不听劝,一头扎进这个利益漩涡。
肖家家族内部极为复杂,肖老爷子有两个儿子,还有三个侄子,都在肖宁,都不是善茬。
肖冬翰比其他人还狠,于是在集团站稳脚跟。
“还有要给我科普的吗?”温笛晃着红酒,酒杯上隐隐映着庄园的苍翠。
肖正滔:“你这么聪明通透的一个女孩子,不该搅和进来。”
“请你注意用词,不是我搅和,是你非要觉得我搅合,觉得我跟肖冬翰在一起后,沈棠作为我最好的朋友,说不定跟肖冬翰彻底和解,会帮着肖冬翰拿到公司控制权,影响了你的董事局主席梦。”
“……”
肖正滔轻笑一声。
温笛让他认清现实,“沈棠只是制衡肖冬翰,让他别走极端,而不是刻意打压他,你得分清楚。其实所有人心里都知道,公司的控制权早晚是他的。当然,除非肖老爷子活到一百五十岁,把肖冬翰给熬到七老八十,肖冬翰估计就会打消掌控肖宁集团这个念头。”
她话锋又一转,“不过也不一定,肖冬翰那个好胜心,说不定坐轮椅也得参加董事会选举。但那一幕,你肯定看不到。你那时得有一百多了吧,你这个心态,估计很难长寿。”
肖正滔抿着红酒,脸色紧绷。
风吹过,温笛好像又闻到迷迭香的味道,大概庄园里也有种植。
她转动手里的红酒,闻了闻,一般,没往嘴边放。
“温小姐,现实不是你写的剧本,剧本是童话,主角最后都能善始善终,现实里不是。”
他问她,来的路上,看没看到后面那辆车。
温笛侧脸,不惧他的威胁,“你的车?”
她夸一句:“颜色不错,我也喜欢那个颜色的跑车。”
肖正滔:“……”
一拳打到棉花上,被反弹回来后,砸在了自己胸口。
温笛言归正传,“你不用拿肖冬翰母亲的车祸来暗示我什么,也不用威胁我。吃饭都能噎死人,我是不是就不吃了?”
肖正滔举起酒杯,轻轻斜了一下,做个碰杯动作,一口饮下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没有再多谈的必要。
他说:“好自为之。”
温笛淡淡一笑,“你也是。”
肖冬翰选了球杆过来,“还没聊完?”
“没呢。”温笛说:“你叔叔对我剧本里反派人物的下场很感兴趣,我正要说给他听。”
肖冬翰:“下场是什么?”
温笛没说下场,而是道:“我觉得可以把下场改得再凄凉一点。”
肖冬翰把球杆给她,“你先过去。”
他留下来,等她走远,他一字一顿警告肖正滔:“你要嫌活得久了,你可以试试动她。”
温笛在前面等他。
肖冬翰追过去,“他威胁你了?”
“我不怕。”
温笛抓着他的手,“十多年前的那场车祸,跟他有关?”
“不是他,是肖家的其他人,早被我收拾了。他是想拿这个吓唬你,让你自己萌生退意,省得他大动干戈。”
今天来庄园的路上有车跟随,如果是心理素质差,又知道他们肖家是什么德性的女孩子,禁不住肖正滔这么吓。
肖冬翰抱抱她,“真不怕?”
温笛摇头,“我连你都不怕,我还怕其他人?”肖冬翰笑,“不提他。我们打球。”
在庄园玩了一下午,除却肖正滔那个令人不快的小插曲,在庄园的沉浸式体验不错。
温笛的时差没倒过来,天刚黑,她开始犯困。
洗过澡,喝了点红酒后,更困,上下眼皮直打架。
肖冬翰在书房,她去找他。
“我困了。”
“那你先睡。”
“我现在睡的话,半夜就睡醒了,下半夜我干什么。”
肖冬翰在处理邮件,抬头看一眼,她倚在门框上,没有要进来的打算,他伸手,“过来。”
“不打扰你工作?”
“不影响。”
温笛靠在他椅子上,看看他书架上都是什么书。
看了一圈,没有她感兴趣的书。
她瞥到他书桌边角有一打机票,抬手拿过来看。
都是伦敦到上海的机票,从一月份到五月份的。
她数了数,一共十七张。
他一共到江城看了她十七次。
她背对着他,肖冬翰不知道她在干嘛,“看什么呢?”
“机票。你怎么还留着?”
“留个纪念,你去接机的我都留着。”
“复印一份给我,我也留着。”
“你拍下来。”
“纸质的更有纪念意义。”
肖冬翰说:“等我忙完,给你打印彩色的。”
他把座椅的扶手掀起来,箍住她的腰,让她坐在他腿上,他另一只手握着鼠标,不影响看邮件。
回复时,他单手敲键盘。
温笛连着打了两个哈欠,国内这时候应该是凌晨三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