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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迦不敢想象,到底有什么人,能悄无声息间,将那龙伤成这样……事实上,自打他记事起,就从来没有见过那龙像这样狼狈过。
那龙可是强到可以不借助长生法器,就可以“偷”来长生力量的存在啊……
当然,现在只要那龙借助长生力量,就一定会被国师察觉到具体的位置,从而招来围剿,所以他并不敢使用,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有人将他伤成这样!
能造成这样的效果,起码也要大战三百回合,场面极大,但他刚才一直在酒席上,与秋近冬相谈甚欢,完全没有察觉。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时,那龙从他的怀里勉强坐了起来,他大口喘息了几口,才道:
“老了,看不清路,刚才摔了一跤——迦儿,这次合作可以考虑,你一定要全心全力配合他们的行动,不得心存私念,明白吗?”
“但那个姓秋的镇国让我联合其他叛军部族,我担心这会分走本应该属于我们的利益……”
“照做。”那迦立刻道,“不要阳奉阴违。”
“……我知道了。”
……
那哲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专门的帐篷,所以几人便各自分开,去到自己的住处了。
顾解霜将棋儿带走了,今天晚上,棋儿和她睡。
在猎族,于苍和顾解霜都没有和彼此卿卿我我的意思。而对于于苍来说,夜晚是重要的感悟与印卡时间,没有太多精力照顾孩子,所以便将棋儿交付给顾解霜了。
于苍回到屋子,将图腾灯打开,这才发现屋中的黑暗处,不知道何时坐着一道身影。
身影坐在桌案之后,一手撑着脑袋,像是在小憩。
他眨了眨眼,心中稍微一凛,便没有了太多的反应。
站在那里的,正是太雏。
今天的晚宴,太雏没有去参加——她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就自己一个人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太雏的安全问题,自然不需要于苍去担心。
想到这,于苍一拱手:“前辈,您找我?”
看这样子,应该是在等自己。
“嗯?”
太雏从小憩中苏醒,她抬起头,兜帽自然落下,露出了流水一般的、纯白的头发。
久睡的朦胧只在太雏眼中残留了很短的时间。
“不算重要的事。”
她打了个哈欠。
这种动作在这幅被调试至完美的身体中,本该并不存在,不过太雏还是保留了一部分。
这种无意义的调节动作,在有些时候还是很爽的。
“刚才有个老家伙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来干什么,被我教训了一顿。”
“啊……”于苍缓缓点头。
老家伙,能引得太雏出手的老家伙,大概也是一位镇国吧。
如此看来,这个营地里至少有两位镇国,实力还算可以。
“我知道了,谢谢你。”
虽然对于太雏来讲这个镇国不算什么,但是这个情报还是很重要的。
这时,太雏摆了摆手。
“那些先不提,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前辈您说。”
“之前的时候,你收了楼延做徒弟……还表现得这么自信,我想知道,你发现了什么?”
太雏拄着脸袋,精致的脸上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神色。
“就连我都还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呢。”
“这个,倒也是因缘际会。”于苍轻笑一声,“发现那问题的也不是我,而是我的一位战友。他叫拉,是一位很厉害的学者。”
太雏点了点头:“说说看。”
“拉就在星天视域,要不我带你去见他,你们当面聊聊?”
“不了,那种事太麻烦了。”太雏没有一点想要社交的意思。
“额……好吧。”
于苍摸了摸脑袋。
“太雏前辈,你曾经有去过灵光山吗?”
“没有。”太雏道,“上次来长生帐,这里的乌烟瘴气就给我恶心得够呛。假如去了灵光山,我怕我忍不住把‘佛国’捣碎。”
太雏虽是禁卡师,但是却也看不惯其他禁卡师那种随随便便将普通人当做材料的做法……或者说,对这种做法很恼怒。
她最为讨厌的,也就是这种的禁卡师。
而长生帐里的种种,更是比这种做法还要过分,变本加厉!
长生法自动收割,都不用身居高位的那些禁卡师出手,便可以远远不断地将所有愚昧的国民当做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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