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人则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跪倒堂前。 袁彬大喝道:「你是何人?」 「草民……张全。」 「张全,你是什么身份?」 张全慌慌张张地道:「是……俞家的家奴,大多跟着少爷的……」 「你家的少爷,乃是俞文韬?」 「是,是……」 「去年,俞文韬和人在妓院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你可在吗?」 「在,在的!」 张全哪里还敢隐瞒,如实道:「当时……我跟着少爷去杏花楼,少爷瞧上了那花魁怜柔姑娘,可是,有个穷酸秀才非要和我家少爷争,然后,然后……」 「然后怎样?」 「少爷情急之下,随手抄起酒壶砸了过去,好巧不巧,正砸中那秀才的脑袋,结果那秀才没站稳,从三楼跌下去,摔死了……」 「他家人可告了官?」 「告……告了……」 「结果如何?」 「那边告官之后,便立即有顺天府的人通报少爷,少爷便让我去……去处理……」 「你是如何处理的?」 张全偷眼瞧了瞧俞士悦,说道:「拿着老爷的名帖,送了一份厚礼。」 「什么厚礼?」 「就是一副老爷的字画。」 「呵呵……」 袁彬冷笑道:「如此说来,俞大人的字画很值钱?」 「不是老爷的字画值钱……是因为……那顺天府的人,一直很钦慕老爷。」 「只怕不是钦慕这 么简单吧,此后如何呢?」 「此后顺天府就说,那人是自己喝多了,失足摔死的,他家人不服,坚持要告,结果挨了顺天府的板子,被打的卧床不起,这事才算是结了。」 俞士悦再也忍不住,怒起道:「张全,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韬儿何时打死了人?分明是诬告,你究竟有何企图?」 袁彬似笑非笑地说道:「张全,你家老爷说你是诬告,怎么解释?」 张全赶忙摆手道:「不……不敢,小人世代在俞家为奴,绝不敢……诬告!小人……小人有办法证明!」 「如何证明?」 张全说道:「当时处理此案的是顺天府的一名主事,叫潘常,后来,此人进了刑部。」 袁彬随即道:「好,来人,带潘常!」 俞士悦心头一紧,那潘常,居然也早已被人拿了! 潘常狼狈地给押了进来,他见了袁彬,便磕头如捣蒜:「饶命啊!」 「潘常,你在外头,都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 袁彬冷笑:「确有其事?」 潘常面如死灰,哭丧着脸道:「当时……是罪官署理此案……俞家人来说情,罪官不敢招惹俞家……」 袁彬问道:「俞大人,你怎么说?」 俞士悦瘫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说道:「本官……不知情……」 他准备学习衍圣公,把自己先择出来。 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就算儿子入狱,也有办法疏通打点。 至少保证在牢狱里,不会吃到苦头,然后在合适的时候,找个由头提前释放。 这些操作,对于堂堂刑部尚书来说,根本不算事。 袁彬冷笑道:「那好,来人,再带当时目击的几个人证来!」 片刻之后,又有几人带进来,一一接受询问。 案情便慢慢的地清晰了,几乎所有的罪证,都指向了俞文韬。 袁彬表情冰冷,缓缓道:「依大明律,杀人是何罪?」 俞文韬煞白着脸,哀声道:「我不是故意的,是……失手,求……求……」 袁彬继续不动声色地道:「还有贿赂顺天府官员,又是何罪?」 俞文韬道:「我……我……」 袁彬看向俞士悦,说道:「先是杀人,然后贿赂官员,俞大人,此案该如何判?」 wap. /92/92372/20894712.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