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为何状告?” “他……他……” “为何不说了?” 杨善毕竟是刑名老手,对付这样的妇人,自有相应的手段。 张氏毕竟只是妇人,这样的话,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出口。 好半天才极艰难地道:“他奸污了……我,我……” 杨善则摆出一副清正严明的样子,问道:“你是何人,衍圣公如何奸污,速速道来!” 张氏哭泣道:“我家相公在曲阜经营一家茶馆,那一日,我上街采买了一些东西,坐着轿子要回家……” “且慢!” 杨善敏锐地感觉到这句话中的破绽,问道:“你方才说,你家里是经营茶馆的?” “对……” “既如此,你便是商贾之妇,依大明律,商贾及家人不得坐轿!” 张氏一下慌了,其实大明律还真有类似的条文,只不过时至今日,其实已经没有人将这当一回事了。 杨善便冷笑道:“你触犯律令,可见定非良人!” 张氏忙分辩道:“妇人出门在外,多有不便。” “这不是理由,妇人抛头露面,本就违反了公序良俗,你却还好说?可见你定是不守妇道之人,如若不然,怎会四处抛头露面?” 张氏听罢,几乎要昏厥过去,一时慌神,急道:“我不是……不是……” 杨善的言辞愈发严厉:“好,你方才说,你坐了轿子,而后呢?” “而后轿子却被衍圣公的家丁劫了下来……” “劫了下来,如何劫持?” “便是……便是……将我抢下……” “而后呢?” “而后来到城南一处破庙……” “城南破庙,发生了什么?” “他……他……” 张氏已经说不下去了,只是不断的啜泣。 杨善大笑:“哼,你若是不说,如何能知道本桉真相?本官问你,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他……奸……” “奸污了你?那好,是如何奸污的,你细细说来!” 杨善脸色愈发阴冷,他心里清楚,对方已经几近崩溃。 “他……” “你当初为何不反抗?” “我……我……” “倘若真为奸污,你既失了贞,为何不自尽以证清白?” 张氏在杨善一次次的质问之下,整个人已完全崩溃。 而杨善却越发的大义凛然,可谓是使上了浑身的解数。 “怎么,不说话了?由此可见,你这妇人,定本就是荡妇,先是勾结衍圣公未果,却想反咬一口,似尔等不守妇道之人,嘴里能说出什么真话?启奏皇上,此妇既涉嫌诬告,又不守妇节,如今臣再三询问,她却支支吾吾,定不能轻饶了,臣建议,立即将此人带回刑部,严加审讯,且看看她说与不说!” 这个时代的妇人,是最看重名节的,原本出来状告,就已让她羞愤难当,现如今这一番羞辱,更是令她要昏厥过去。 终于,张氏心如死灰,一时浑浑噩噩,情绪不禁激动起来。 “冤枉,我冤枉啊……” 杨善表面大义凌然,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冷笑。 对此这样的无知百姓,有的是手段。 唐行古也是聪明过了头,竟然打算用几个百姓就扳倒自己,做梦吧! 张氏长发落下,一副披头散发的狼狈样儿,口里则悲愤地叫道:“冤枉啊!” 就在众人暗自摇头之际,突然,张氏脑袋狠狠地撞在了青石的地面上,顿时血流如注,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唐行古大惊,连忙上前,却已发现,这张氏竟已是气若游丝,满脸血污,生死不明。 wap. /92/92372/20894708.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