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肖冬翰问:“怎么不开发那座山?” 他指的是饭店所在的山。 温笛解释:“没什么自然景观,只有山顶那一段看江景不错,开发的成本太高,基本赚不回来。” 她说他们现在所处的这座山,“要是从山下爬上来,一路上可玩的小景点很多,还有小瀑布。” 两人乘坐缆车上山,景色不错,肖冬翰第一次陪一个女人游山玩水。 他手机在这时响起,是鲁秘书的电话。 “肖总,不好意思,我刚看到你的电话。”鲁秘书这段时间休假,不知道肖冬翰的私人安排。 这个时间是伦敦夜里三点多,“肖总,你怎么还不休息?” 肖冬翰告知:“我这里是中午。” 鲁秘书微怔,“你在江城?” 肖冬翰“嗯”一声,“现在没什么事了。”之前他是想请教鲁秘书,他和妻子当年是怎么约会的。 结束通话,他们到达缆车终点。 山上风大,肖冬翰把温笛围巾给裹紧。 温笛连明珠塔上的悬空观光廊都不敢走,别说这条九百米的栈桥,而且还有碎裂效果,简直要命。 她穿上工作人员给的鞋套,看向肖冬翰,“我眯着眼,拉着你衣服走。”为了尝尝那家饭店的菜,拼一回。 肖冬翰穿好鞋套,脱下大衣,又摘下衬衫袖扣装在大衣口袋。 “你衣服怎么脱了?不冷?” “你觉得走到那头,还会冷?” 温笛笑,再看看玻璃栈桥上的人,有的一边哭喊一边硬着头皮往前走,不知道她跟肖冬翰一会儿是个什么状态。 肖冬翰把大衣塞到温笛怀里,“拿着。” “你自己衣服自己拿。” “我没手拿。” 说着,他把衬衫衣袖挽了一道,俯身,将她拦腰抱起。 “你干嘛?”温笛吓一跳。 肖冬翰将她往上颠了下,调整好抱姿,道:“栈桥上风景那么好,你眯着眼就错过了,只为了吃顿饭没意思。一会儿走到中间,要是还害怕,拿我衣服挡一下眼。” 温笛另一只手不自觉绕在他脖子上,“你要是走到半路把我扔下来,我跟你没完。” 说完,她自己哭笑不得。 肖冬翰笑笑,“不会。” 他走向栈桥。 温笛心跳加速,“你不怕?” “还没走,不知道。” “……你这样说,有点不靠谱。” “再怕,不会把你放下来。” 旁边有游客盯着他们看,但大多数人都在为自己战战兢兢,无心关注旁人。 温笛拿他的大衣挡住脸,只露出两只眼。 “你多重?” “过年胖了两斤,94斤。” 肖冬翰感觉她太轻,似乎不到90斤,抱在怀里没什么重量。 温笛不敢再多说话,她侧身贴着他心口,能清楚感受到他心脏在剧烈跳动,很怕他下一秒就放下她,说:温笛,我不追你了。 “温笛。” “干什么?” “你别看我,看景。” 温笛还在盯着他的脸,“我得时刻观察你的表情,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把我放下来。” 明明走在悬空碎裂玻璃上的是他,可她的腿在打软。 肖冬翰瞅她,“信我一次有那么难?” 温笛不是不想信任他,信任这个东西,被摧毁过,就很难再建立起来。 沉默片刻,她说:“那我试一次。” 之后,她尽量专注看景,但环在他脖子的手,一刻没放松警惕,机械又僵硬地缠住他,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栈桥的450米处挂着提示牌。 有好几对年轻情侣瘫坐在桥边休息。 “他衣服都湿了。” “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的。” 几人小声说笑。 温笛问他:“你衣服湿了?” “不知道。”肖冬翰直视前方。 温笛缓缓松开他脖子,拿手背贴着他后背探了探,试到发潮的黑色衬衫衣料,她拿手捂着潮湿的地方,担心他着凉。 肖冬翰终于能喘口气,动了动喉结。 刚才被她胳膊箍着脖子,他喘息困难。 “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家别墅在哪。”他引导她看风景。 温笛俯瞰城区,离得太远,“看不清楚。” 九百米的栈桥,他每踩一脚,脚底的玻璃便出现碎痕,是怎么坚持走到桥的另一端,他不敢想。 终于从桥上跨过来,温笛长长呼口气。 肖冬翰抱着她往饭店走,那边游客稀少,大多数游客只是来看风景,吃饭的是少数,这家饭店的菜贵得离谱。 温笛缓过神,“放我下来。” 肖冬翰没放,他说:“胳膊僵了,放不下来。” 温笛知道他故意这么说,“你不累?” “还行。”他常年游泳,臂力足以抱她走那么远。 肖冬翰一直把她抱到饭店的包间,他来之前订了位子,是整个饭店最贵的一个包间,贵就贵在包间有个专属的小露台,江城最美的景,一览无余。 温笛催他好几遍,他就是不放。 露台上的风更大,前面无遮无挡。 温笛抖开他的大衣,给他披在身上。 景再好,谁都无心欣赏。 肖冬翰问她:“以后能不能信我了?” 温笛点头,“信你不会把我半路扔在玻璃栈桥上。” “我说的信任不单止今天这一件事。” 肖冬翰抬手臂,把她又往上抱抱,让她高于他,他略微仰头看她,她今天也是素颜,只涂了一点口红。 他转个身,背对着风,让她在下风口。 他凝视她,“我这个人你也了解,浑身上下,实在找不到什么好的品质。我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东西给你,给你份信任吧,不管我们能走多远,在这期间,你可以信我。哪怕有天不合适分开了,你还是可以信我。” 温笛望着他,两手还在给他拽着大衣的衣领,防止大衣从他肩头滑落。 无条件给别人信任,对他来讲,是很奢侈的事,放在以前,根本没可能。他也没有多余的信任给一个女人。 肖冬翰示意她,“把我眼镜摘下来。” 温笛单手环住他肩膀,压紧大衣,腾出手给他摘眼镜,她指腹在他鼻梁浅浅的压痕上揉了下。 眼镜刚摘下,她人贴着他身前往下滑,直到跟他视线平齐,肖冬翰把她收紧在怀里,他的唇覆在她温热的唇上。 冷冽的北风吹着树干猎猎作响,还是能听到疯狂的心跳声。 -- 吃饭时,肖冬翰左右手换着吃,夹菜稍稍有点费劲儿。 累倒不是很累,一路紧绷过来,肌肉崩得有点僵。 温笛瞧着他,“回去我眯着眼走,不用你抱。” 肖冬翰说:“不差那一趟。” 他两手换着吃,吃饭速度慢下来,刚好陪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