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帝王娇(12)-《白月光替身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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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他只能自己主动献女。
赵澈面色如常,并未表态。
文武百官见状,皆开始焦急。
西南王主动献女,皇上还不首肯是什么意思?
若是皇上拒绝,自会有人拿西南王府与朝廷的关系做文章。
西南王府拥兵自重,镇守着西南广袤的土地,对天下安稳至关重要。
赵澈纳楚云月入宫,是稳定西南最直接省力的法子。
赵澈看了一眼郁棠,郁棠的酒意上来了,正好对上了男人的幽眸。
不知道是不是梅子酒的缘故,她内心不曾出现过的恼意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怒嗔了赵澈一眼,移开视线不去搭理他。
嘴上说看不上楚云月,可还不是要让她入宫!
赵澈的目光从郁棠泛红的小脸移开。
吃醋了么?
赵澈素来顾全大局,他的后宫养了那样多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女子,多一个楚云月,没有任何影响,对赵澈而言,这天下的女子分为两类,一是郁棠,二是其他女子。
让楚云月入宫,的确能够暂时稳住西南。
他赵澈不愿意做的事,即便是用整个天下要要挟他,他也不会去做。
不过……
赵澈权衡了一二,不管是对天下,亦或是为了……,留下楚云月都没有坏处。
帝王磁性的嗓音毫无波澜,淡淡道:“好,楚卿用心了。”
一语罢,西南王吐了口浊气,归位落座。
倘若赵澈不收下楚云月,那必然是对西南王府不信任了,而他就要开始思量别的计划了。
楚云月亦是欢喜。
遥遥看着赵澈的俊颜,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侍寝了。
她敢保证,只要赵澈碰过她一次,日后定然离不了她。
郁棠神色不变,心头有种怪异的感受在不断蔓延,令得她有股怒意想要发泄,但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赵澈没有在郁棠脸上看见他期待的神色,男人半敛眸,神色微变。
……
尚未入夜,深秋的日头消失的格外早。
宫宴过后,郁棠被叫到寝殿侍奉,她和赵澈皆没有提及楚云月,二人相安无事,各自沉默。
殿内点着无数火烛,亮若白昼,今晚竟然还烧了火炉,长颈缠枝铜壶里插了含苞待放的花苞,温热熏的花香四溢。
郁棠愈发犯困,她站在赵澈身后,男人捧着书在读,郁棠定睛一看,竟然是儒家学派的著作。
“……”他不是一直抑儒么?
此时,从郁棠的角度去看,男人面颊轮廓清晰,眼睫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幽眸,他身上只着中衣,许是惧热,衣襟大大敞开着,衣袖上撸上去,露出坚实修韧的胳膊。
郁棠扫了一眼,目光又不知该往哪里看。
虽然楚云月还没定下位份,但她今日刚入宫,按理说赵澈是要召她侍寝的。
郁棠突然片刻不想在寝殿待下去,若是一会赵澈宠幸楚云月,她可能没法站在一旁“观摩”。
这时,宫人躬着身子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道:“皇上,嘉宁郡主求见。”
赵澈刚要说出口的“让她走”三个字又咽了下去,他抬头看了一眼郁棠,见少女倔强依旧,他对宫人道:“让她进来。”
郁棠心头一紧,捏紧了手中锦帕,面上毫无异色。
少卿,宫人领着一个婀娜美人走了过来。
外面秋风冰寒,楚云月倒是穿的甚少,脖颈和胸膛上半部分统统露在空气中,身上只着清透的薄纱,一路踩着莲步走来时,丰腴的身子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衣裳里面剥离了。
郁棠只看了一眼就垂下眼帘。
“臣妾给皇上请安,没想到棠儿妹妹也在。”
楚云月明知故问。
赵澈唇角微勾,放下了手中书册,“怎么?
郡主和郁司寝很熟?”
男人的目光扫过郁棠,心中情绪暗涌。
楚云月感觉到郁棠似乎很阴郁,她内心欢喜,心道:一定是因为皇上在意我,郁棠才会如此。
楚云月故意道:“回皇上,臣妾与棠儿妹妹也算是旧相识了。”
一言至此,她又看向郁棠,“棠儿妹妹,我前阵子还碰见了你的大师兄,听闻你二人就要成婚了?”
郁棠只知道,大师兄待她好,他二人之间的婚事,也只是长辈之间随口一说,从未有过正式婚约。
楚云月的意图,她当然心知肚明。
郁棠很想揭穿楚云月的伪善。
可是下一刻,她猛然惊觉,倘若她和楚云月闹起来,岂不是真的如后宫那些女子一样,为了同一个男人争风吃醋?
郁棠抬头,正视妖艳妩媚的楚云月,笑道:“日子尚未定下,若有机会,大婚之日,我会通知郡主。”
楚云月皮笑肉不笑,“可棠儿妹妹如今在宫里又是什么身份?”
楚云月咄咄紧逼。
她好歹也是皇上亲口应允入宫的。
可郁棠是个什么身份?
无名无分罢了!岂能以“司寝”身份,躺帝王之侧!
“够了!”
楚云月话音刚落,赵澈突然爆喝了一声,“出去!”
楚云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今日才入宫,今晚当然要侍寝,况且她精心梳洗打扮过一番。
这副模样,哪个男子能不喜欢?
“皇上……”
楚云月立刻泫然欲泣。
赵澈忍了忍,没有看楚云月一眼,这才对宫人吩咐道:“来人!将郡主带下去!”
楚云月白日吃过亏了,对赵澈到底是有些畏惧的,只好暂时退下。
临走之前,狠狠瞪了一眼郁棠。
“都下去吧,无朕允许,谁也不准进来!”
继楚云月之后,赵澈又挥退了所有宫人。
郁棠迈开腿就要走,被男人一把捏住了后脖颈,就像是提着一只可怜的兔子,又将她捉了回来。
男人臂力甚大,郁棠的脚都快要离地了,她讨厌极了这样的姿势,怒嗔了赵澈一眼。
赵澈却是喜欢极了郁棠毫无法子的样子。
“大婚之日?
郁棠,是朕对你说的还不够清楚么?
除了朕之外,你还想嫁谁?
!”
赵澈觉得,一定是自己表现的太仁慈了,以至于这可恶的小女子总是认不清她的位置,“当初朕灭了司马家族,你真以为区区一个司马惊风能逃脱的了朕的手掌?
若非是朕有意给司马家留一条血脉,你那个大师兄早死了!”
郁棠怔然的看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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