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不配-《你非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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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宗的人脸色一个赛一个难看,隔壁的越阳宗宗主看在眼里,脸上幸灾乐祸的神色怎么藏都藏不住。
老者暗中看了眼自落闲出现后情绪显然变化了的谢开颜,原本有些瞧不上落闲四灵根的他,放缓声音,收敛嗓音的鄙夷,道:“确定吗?”
“化神初期对战半步出窍的容玖瑜,确定吗?”
落闲点头,眸子轻转看向应天宗方向:“少宗主,战或不战?”
上场因为穆寒一事而脸色惨白的容玖瑜,此时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他回以一笑:“自然。”
“瑜儿,落闲同落安是道侣。”
应天宗宗主传音提醒,容玖瑜闻言,不动声色看了眼越阳宗的落安。即便隔着面具,但也能清楚感觉到落安一直紧盯着比试台上的落闲。
本身就对落安抱有极度的厌恶,如今加上穆寒和谢云凌的事,容玖瑜只恨不得一刀一刀剐了落安的肉。
“我明白的。”容玖瑜回道,旋即飞身跃上比试台。
老者简单用神魂审查两位有没有带别的东西,落闲和落安一样只用了柄简简单单的法剑。
“你袖中是什么?”老者发现在落闲袖中还有一点别的灵气。
落闲拂袖,手腕翻转,袖中带有灵气的东西滚入掌中,是一枚圆润饱满,成色极佳的留影石。
也不知道落闲带留影石做什么,不过确定不是别的法宝之后,老者没再理会,点了下头,旋即飞身离开比试台。
灵气罩升起,比试正式开始。
容玖瑜身着应天宗亲传弟子所独有的黑白弟子服,分明冷冽端庄的弟子服,穿在容玖瑜身上硬生生变了个味。
不伦不类,眉目生来带着柔气,即便经过这么多年,容玖瑜早习惯了落安的丹海等物,身子并无大碍,依旧带着种一吹就倒的病气。
想到别人将这人和落安相比,落安以命换来的元婴就给了这人用,落闲心中说不出的不悦。
容玖瑜的本命法器乃一支玉笛,青翠玉笛之上金纹缠绕,尾端垂着天丝金蛛蛛丝所制的灵结。曾有人说,君子配玉笛,容玖瑜的本命法宝于他本人在符合不过。
音修在对上剑修这种攻击很强的修士时,最易吃亏,所以容玖瑜一来身子往后一跃,拉开和落闲之间的距离。
指尖抚笛,音律骤起。
独有带着紫雷的灵气缠绕其上。和穆寒那隐隐带着紫色的雷电不同,容玖瑜得到了落安的元婴、丹海、灵根,以及服用了落安几乎全身紫雷淬炼过的血肉,他的紫雷浓郁至极,天道之威直直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灵气罩压不住天道威势,坐得离比试台稍近的修士在紫雷出现那一刹那,脸色瞬间白了下来,浑身灵气受到恐怖的压制。
在乐声出来时,汹涌势大的紫雷随着律动对落闲冲来,这就是容玖瑜的强大之处。
因为紫雷,即便是个自保能力差,攻击手段也不高的音修,但紫雷完美补足了容玖瑜的缺点,让他跻身于化神榜排名位前的强者。
音修攻击无非利用音律和独特的乐谱,乱人灵气,坏人神智,更有甚者引发人的心魔,还有的能凭借音律硬生生引爆体内筋脉。
在容玖瑜笛声响起那一刹那,落闲心中实则没有半点感觉。那些烦人笛声甚至连她体内的一点灵气波动尚且牵引不起,不是容玖瑜的笛声没用,而是落闲已经习惯了。
当初在无名派,落闲灵气全封,四师兄整天唱歌给她听。那时候她不明白,等后来在须弥芥子中时,她才知道四师兄的歌声中全是高深的音修曲谱。
所以,容玖瑜对落闲而言,根本不足为惧。
她真正要对付的是落安的紫雷。
透骨炙热扑面而来,落闲掌心提剑,面不改色,对着化神高阶的修为直迎而上。火灵气自掌心而出,缠绕剑刃。
紫光和火光相接,落闲聚灵气于手臂之上以抵挡紫雷之威,然而想象中的灼热并未传来。在缭乱中的灵光之中,观赏台上的人视线模糊。
但落闲清晰看见那些触碰到她的紫雷全部湮灭了,和上场落安对战穆寒时,那些紫雷触碰到落安时一样,逃匿得烟消云散了。
饶是心静如水的落闲此时此刻也不由惊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世,她不像落安有纯粹的神兽血脉,所以含了天道的紫雷怎会如此?是因为她和落安双修过,沾染上了落安的气息吗?
思索只在刹那,若容玖瑜唯一的紫雷对落闲都没有用,那么容玖瑜在落闲不过蝼蚁一只。不过落闲并不想要比试这么快结束,所以她撤掉自身灵气,想让紫雷给她造成点困扰,然而紫雷硬是像吓坏了的鹌鹑,不敢碰落闲一根汗毛。
落闲无奈,只得强行用灵气逼得自己脸上苍白,悄无声息用自身火灵气灼伤皮肤。
含了天威的紫雷,外人不敢用神魂探查比试台上的情况,落闲轻而易举瞒过众人,容玖瑜见落闲神色惨白,心中微喜。
笛声越发得躁乱,手指加快速度,他直接吹起破神咒。
既然他没法直接找落安报仇,那么他便一点一点碾碎落闲的神魂,利用灵气寸寸压破落闲筋脉,他要落安痛不欲生!
笛声和紫雷同时攻击,声音无孔不入,比试台上根本避无可避。
落闲动作显而易见受到了制约,清秀脸上血色全无,在艰难对抗层出不穷紫雷的同时,还得避开音律最大的地方。
像困在笼中绝望找寻突破的鸟,在灵气罩笼罩的比试台上,落闲身形四处划动,像是在无助挣扎一般。
观赏台上,应聂和林师兄他们屏紧了呼吸,脸上担忧神色显而易见。
落安微蹙紧了眉,他很清楚落闲的实力,可如今看见落闲越来越慢的动作,和难看的脸色,心跟着提了起来。
最高台上,谢云凌神情冷淡,倒是身侧的谢开颜难以抑制地站起身来,紧紧盯着台上的落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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