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戏精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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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最近是不是收到了什么白绮给的东西?”

    这么问的时候,宁雪心里是在极力否认的。

    不可能的吧?这次的符咒可不是之前那种用来做微不足道的恶作剧的小玩物,放上去就隐匿于无形,不是可以凭敏锐或者直觉就察觉到的东西。

    当时白绮又没在门口,就算时候她觉得古怪过来排查,上面也什么都没了。

    显而易见的,这次的符咒是专门用来搞事的,自然不会有这么多破绽可以抓。

    宁雪心中狂跳,不可能啊,不能够啊。她期待从陆风口中得到否定的答复。

    然而陆风却道:“没错,就在我们去白家的当天晚上,白绮让人送来了一支花瓶。”

    “那花瓶价值连城,是白绮她父亲钟爱的收藏,指名道姓送给了我父亲。”

    陆风这时候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脸色很可怕了:“这里面有什么奇怪的吗?”

    “花瓶?”宁雪跟脚被踩了一样,声音陡然拔高:“不对,怎么可能是花瓶?难道不是大门吗?”

    “或者是一截铁栏杆什么的?”

    当天宁雪来到白家后的所作所为清晰的在陆风眼前浮现,他顿时明白了。

    一定是她做了什么,所有才这么肯定白绮家会败露。不是她听到了什么消息,而是她一手操控的。

    但可惜这人实在蠢得要命,不知道哪里出了错,白家没有败落,反倒是他们陆家岌岌可危了。

    陆风紧紧的抓着宁雪,把她拖上自己的车:“你跟我来。”

    说着也没有跟学校打招呼,便离开了学校。

    远处的教学楼内,坐在窗边的白绮似有所感,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离开的身影,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和陆风一样,整个陆家这会儿也透着死气沉沉。

    虽然家里的佣人对公司的事了解不多,不过动静闹这么大了,陆家最近的危机更是屡屡登上财经新闻,更有主人家连日来的焦躁,他们哪儿会一无所知?

    一时间人心惶惶,担忧失去工作的比比皆是,整栋宅邸都透着惶然不安,也有人觉得陆家已经快完了,守在这里拿完这个月的薪水便准备离开的。

    这种气氛之下,自然便没了以前的井然有序。

    就连宁雪来的时候,都可以明显看见花园和泳池一些地方打理得敷衍,和之前隔着白家大门看到的白家那光洁闪亮的情景完全不同。

    但千面的陆风脸色沉得可怕,她心里害怕又心虚,也不敢多问。

    来到室内,陆风直接把人带到了父亲的书房,拿起一个精致素雅的花瓶递给她:“这就是白绮送来的那个。”

    宁雪将花瓶拿在手里,眼里全是陌生,她对这个花瓶一无所知,看到了自然也不会有何感想。

    但见陆风的表情,她可不敢当下就说出来,于是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才还给陆风:“我,我没什么感觉。”

    陆风冷笑:“没感觉?不见得吧?否则你怎么会知道白绮送了东西来我家?”

    “我家现在的光景,一定和那东西有关的,听你的说法应该是大门或者他们家门上的铁栅栏。”

    “当时我看见你摸了他们家的门,然后你就对进入白家或者见白绮没有执念了。那才是你的目的吧?”

    “你对她家大门做了什么?就这么自信他们家会倒霉?”

    宁雪的眼睛因为惊骇渐渐睁大,她从没想过自己做的事是如此经不起推敲。

    亏她还沾沾自喜,可自问在陆风面前并没有露多少破绽,却也被他抓住线索顺藤摸瓜猜到这种地步。

    宁雪悚然一惊,那么白绮呢?

    当初她想放符纸在她身上,让她频频倒霉,被她转手塞陆风身上了。

    当时她的说法是不知道是什么总之不是好玩意儿,就顺手塞她男朋友那里了。

    宁雪信了,或者说不敢不信。如果不信的话,就得承认一个更可怕的事实,那就是白绮清楚明白那玩意儿是什么,并且知道使用规则,所以这么从容淡定的直接给了陆风。

    她这个年纪,毫无责任感和担当可言,享受好处的时候便是觉得理所当然的,可真遇到事,下意识的选择就是回避,对于可怕的威胁首先反应不是应对,而是躲在心理舒适区内自我说服。

    企图靠运气蒙混过关,以此长松一口气,笑自己一声惊弓之鸟。

    可现在看来,那些根本就不是巧合,如果恶作剧符纸还可以说是巧合,那么现在的事呢?

    宁雪怎么想也想不出花瓶和大门有什么关联,花瓶里也没有藏着一截大门上取下来的栏杆啊。

    想到这里,宁雪脸色一变,突然将花瓶摔地上。

    然后扒开表面的碎片,果然在洁白的内胆中,看到了属于那符咒的暗纹。

    宁雪浑身一软,跌坐在地上。

    陆风看那花瓶碎片上的纹路,再看宁雪的反应,便知道不对劲了。

    “这是什么?说!这是什么?”他摇晃宁雪的肩膀,好让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给他个解释。

    都到这份上了,宁雪也不敢隐瞒。

    她自然不会透露红包群的事,就是再蠢,她现在也明白和陆风之间间隙已生,别说红包群,她要是拿不出合理的解释,看陆风现在的样子,指不定会对她做出什么。

    宁雪便颤颤巍巍道:“我偶然间得到了两个诅咒符纸,一大一小,小的那个只是用来搞恶作剧的。”

    “当时你被白绮羞辱,我看不惯她咄咄逼人的态度,想捉弄一下她,结果——”

    陆风自然也不是蠢的,他立马就联想到了:“就是我莫名其妙的倒霉那天对不对?”

    “陆风都想掐死这蠢货了:“那为什么下在她身上的诅咒会来到我身上?”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她怎么察觉的。”宁雪往后缩了缩:“她说她也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只是觉得我偷偷塞的不会是好东西,就顺手借着说话塞给你了。”

    陆风眼前一黑,差点气吐血,合着他当初的狼狈和耻辱,全是你两个女人搞的鬼?

    关他屁事?

    他咬牙道:“行吧,那次的事我就当你替我出头,这次呢?”

    宁雪甚至不敢看他,低头小声道:“我,我原本没想过用大的那张的。”

    “大的那张,那张——”

    “那张是什么?”陆风沉声逼问,但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宁雪支支吾吾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大的那张只要贴进别人家,便可截取那户人家的运势和生机。”

    宁雪是不敢说出这运势还会回馈到她这个施咒人手上的。

    可即便如此,也让陆风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晕倒。

    他站起身来,直接一巴掌扇宁雪身上,眼睛通红,表情狰狞:“蠢货,简直蠢货。”

    “你他妈真是蠢还没有自知之明,同样的当都上了一次了,第二次还敢自信满满,你到底哪里来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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