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戏精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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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是被偏爱那个有恃无恐?
白绮看了眼江洛,又看了眼白语,面上不掩讥诮:“我找男人,图的是关键的时候能够替我出头揽事,偏帮护短的。”
“不过照现在看来,对师兄来说,好像我做一个宽和大度,绝不记仇的活菩萨比我这个未婚妻具体受到的委屈更重要。”
“不但不能对我的苦恼感同身受,还慷我之慨成全自己的感动,不愧是江湖盛赞的仁义侠士。”
江洛被她刺得脸色发青:“师妹,你大可不必如此刺我——”
“这就不舒服了?”白绮嗤笑:“前几日我随管家下山收租,看到两户农家吵架。”
“一户有理,一户纯属胡搅蛮缠。但无理那户汉子始终偏帮妻子,维护其左右,有理那户的汉子也是像师兄一样,外人指责还不够,自己也站岸边嫌弃婆娘泼辣呢。最后果真有理的向无理妥协。”
“师兄,那时候我突然就明白,这男人要不能偏帮自己,再高的本事于妻子来说也是个废物呢。”
白绮抬眼,直视着江洛,仿佛在看她口中那不看场合帮着外人指责妻子的无能汉子一般。
那眼神让江洛面红耳赤,突然无地自容,接着听白绮道:“所以问题来了,我要一个只知道要求我,却无法回应我期望的废物干什么呢?”
“你——”
“姐姐,你说什么呢?我难道是二话不说该一致针对的外人吗?”
白绮却并不理会她,只对江洛道:“如果师兄觉得我说的话不在理的话,现在便可手书一封,和老夫人重新商量一下婚事。”
“无妨,咱们从小一起长大,即便做不成夫妻,师兄妹的情分也是在的。我也绝无可能因此心生怨怼,影响白江两家的关系。”
“只是婚前已经出现了苗头,让师妹我对这桩婚事实在生不起信心,为免婚后反成怨侣,师兄还是细细考虑,以免伤了两家情分。”
白语闻言,震惊的脸色闪过一丝喜悦,她知道姐姐有多喜欢洛师兄,却没料到她居然会主动提出退婚。
洛师兄和她两人的事虽然没有挑明,可订婚当日,师兄也是暗示过他们生不逢时的。
如果姐姐主动退出的话——
想到这里,她眉目含春的看向洛师兄,顿时心里拔凉。
因为江洛此刻的脸色如同调色盘,惊慌难堪愤怒不可置信都有,唯独没有一丝欣喜和雀跃,甚至都没回头看她一眼。
江洛艰涩道:“绮,绮妹,我并没有不顾你的委屈偏帮外人的意思,咱俩正经的未婚夫妻,你是我江洛今生唯一的正妻人选,休要再说这样的话。”
“好了,你若是不高兴,我便什么也不提,但你下次再说退婚这样的话,师兄也是会难过的。”
“是师兄一时糊涂了,只觉得你平日里对语师妹诸多纵容,便自以为是,你要是不喜欢师兄可以改,师兄绝不是护不住妻子的人。”
一连串的解释,让白语更是脸色发白,身体摇摇欲坠。
为什么?师兄不是说如果她是嫡长的话,那么这桩婚事再也无一丝遗憾了吗?不正是说明与姐姐订婚是迫于无奈,内心更喜欢的是自己吗?
那么为什么明明姐姐都退步了,他还反倒苦苦讨好?
是了,都出在嫡长这两个字。
白语低头,将眼神里的扭曲掩盖下去。
白绮听着江洛与之前毫无原则的讨好,心里冷笑。
她就说,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全天下的好事都让他江家占了。这是凭空受益,白绮头拧下来给系统踢。
看来江家筹谋白家远比她想的还要早,白绮一开始还以为是婚后,现在看到江洛的反应她确定了。
江洛就是个自我感动型的伪君子,对于别人的道德要求挺高,这样一个人让他突然放低身段,总不可能是对原主情深不悔到未婚妻一怒就下跪。
要真这样,也不会处处撩拨小姨子了。
这时候的江家对白家不是必须的,但白家却是江家必须拉拢的盟友。
江家家主,也就是江洛两兄弟的父亲在数年前与人决战之时落下重伤,当时两兄弟还未长成,所以立马将人送到白家习武,以此巩固关系。
将江家与白家,以及白家的姻亲,更势头显赫的轰天门绑在了一起,这才避免了其他势力趁火打劫。
如今江家两兄弟虽说已经开始独当一面,但到底羽翼未丰。
说白了,以白绮的身世地位,容资天赋,没了江洛,照样可以许以更显赫的世家少年。
但江洛可就不一定了,虽说他在这一辈中江湖名声显赫,恋慕他的女侠不计其数,可真正堪配江家主母,能帮助江家摆脱颓势的可没有比白绮更好的人选。
更何况人家还所图不小。
因此原主的小意讨好大可不必,别说给未婚夫留下刻薄跋扈的印象,就算她真的如此且长相如夜叉,估计江洛都会捏着鼻子求娶。
白语打着用江洛拿捏白绮的算盘,那是真的想多了。
在江洛的一片温言讨好中,俩未婚夫妻看似矛盾消弭,白语灰溜溜的出门,看着亲娘还软趴趴的跪那里,顿时也心生烦躁。
江家两兄弟又在白绮这里逗留了一会儿,便有白庄主那边的人来请。
白绮自然不留他们,只在他们出门前又指了指地上那枚青枣——
“哦对了,虽然滋味不好,但好歹也是妹妹心意,又累得我受此重伤才摘来,浪费到底不好。”
她对江洛道:“你拿出去让妹妹吃了吧。”
“这——”江洛下意识想说什么,抬眼看见白绮的眼神,似乎明白未婚妻是真的要修理妹妹了。
虽然不免心疼,可这会儿哪里还敢违背?
只得出门,在语师妹似怨似慕的眼神中,将青枣递给她:“师妹,你,这枣子采摘不易,你吃了吧,别浪费你阿姐受的这份罪过。”
白语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最终还是只得哭哭啼啼的接过青枣,哇的一声哭着跑走了。
唯有纵观全程的江淮,看了眼那枣子,又回头看了看绮师姐,心里一个念头闪过——
是错觉吗?他突然觉得,那枚被师姐咬过又非要白语收好的青枣,好像暗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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