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17章记得看作话看作话看作话!-《被穿后恋爱脑夫君为我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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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挺身站起,转过身,五指张开,小行剑重回他掌心,清越剑芒从他掌心大亮,恢弘剑意在山间回荡,剑域化身无数道域,朝着沈无妄攻去。

    沈无妄冷笑一声,持鬼剑再次凝结万千鬼气,尸鬼从地底破土而出,方才被箭矢射中而亡的弟子在鬼气操控下重新站起来,招式狠辣迅猛地冲向谢稹玉的剑域。

    两人在高空相撞,无数剑阵与法阵炸开。

    混乱中又有不少弟子被鬼气袭中,不断倒地又成了魔物被操控着起身。

    “住手!”

    “沈无妄停手!小慈还没死!”

    “谢稹玉重伤,只等剑域散去即可,先别打了!”

    刀剑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铿——!”

    天空传来罡正飒飒的剑鸣之声,响彻云霄,振荡神魂。

    桑慈本就是仰躺在地上,虽然不能动,却可以看。

    她看到天上出现一柄巨剑,像是小行剑幻化而成,一剑扎进了天被斩开的口子里,如巍峨山岳,如浩荡江河,那斑驳的流光像是蛛网一般四散开来,天像是出现了无数道裂缝。

    灵力如狂风从谢稹玉身上狂舞肆虐,带着他的血,飞沙乱石在周围裹挟出一片血色,能碾碎兵刃的剑域裹挟着灵力忽然随着狂风冲啸而上,直奔巨剑而去。

    空气被剑域里流出的剑意斩碎又凝结,众人慌忙施展术法护住自身,来不及施法又根基浅薄的弟子当场重伤,口吐鲜血倒地。

    巨剑像是被人从天际拔出,天空不断落下斑驳的流光七色的碎片,那些碎片里有倒影,像是世人过往一幕幕凝成镜。

    “铿——!”

    剑鸣狂啸,自天拔出,化作流光朝着沈无妄贯穿而去。

    沈无妄就像是在空中定住,持鬼剑发出凄厉尖啸,又瞬间万鬼寂灭。

    巨剑彻底贯穿了沈无妄,被他过往吞噬过的魂魄不断挣扎着从他躯壳撕扯出来,黑色的魔气迅速扩散蔓延,流鸣山上方笼罩着一层魔气,却不断被巨剑散发的濯濯清气净化。

    剑气震荡,四周山石崩裂,草木尽焚,仿佛破了洞的天空浓云翻滚,闪烁着的碎片不停落下,触及到黑色魔气里,不停有惨叫声发出。

    逐渐的,魔气溃散,半空中只剩下一截黑色如琉璃的魔骨被巨剑贯穿着。

    “谢稹玉,你以为你真能杀了我吗?”

    沈无妄轻笑一声,魔骨震荡,周围山脉之下竟是冲出魔气。

    地动山摇之下,魔气朝着魔骨凝结而去。

    “怎么回事,为何流鸣山下会有这么多魔气?”有人惊呼着。

    “难道沈无妄另有图谋?”又有人沉声惊道。

    天空中斑驳往下落的碎片越来越多,几乎下一瞬,天像是倒塌下来一块,砸在魔骨上。

    “啊啊啊啊啊——”

    长啸狂鸣声响彻流鸣山。

    那是沈无妄的声音。

    桑慈看见那些怪异的碎片同时裹住了巨剑与魔骨,很快,通红的血花从魔骨里蓬蓬爆开,又被碎片吞噬殆尽。

    “魔骨泯灭……这是天道碎片……只有天道碎片可尽除魔骨……”有人不敢置信,喃喃出声。

    周围尸体很多,天空还在不停落下碎片,沈无妄死后,魔众一片混乱,却被天道碎片一个个砸成齑粉。

    桑慈的视线里却只有跟着碎片从高空坠落下来的那道血色人影。

    那是谢稹玉。

    谢稹玉——!

    桑慈拼命想要操控身体站起来,却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呜咽着看着谢稹玉坠落,在落地的瞬间,他才踉跄着稳住身形,跪在地上。

    “咳咳、咳咳……”谢稹玉就在她身侧,她感觉到有血沫落在脸上。

    他的脸色惨白得无一丝血色,桑慈看到他白玉雕成的俊美脸上出现了瓷器碎裂一般的裂纹。

    他看起来很不好。

    谢稹玉……

    桑慈呜咽着。

    但谢稹玉却无动于衷,他垂着眼睛,颤抖着手将她重新抱进怀里,竟是在替她整理头发。

    他从袖子里取出一方帕子,轻轻擦拭着她的面颊。

    可他的手里有血,那血浸染了帕子,又弄脏了她的脸,他慌忙收回手,低喃着:“对不起……对不起……小慈,是我无能……小慈……小慈……我帮你擦干净。”

    别擦了,你个傻子,快疗伤啊!

    桑慈不停叫着。

    可谢稹玉听不到,他又拿出一块帕子,替她擦脸上的血迹,动作轻柔。

    可桑慈察觉到他的手在发抖,很快,带着温热体温的液体落在她脸上,她努力想睁眼看清楚,可她一时看不清,究竟是血还是泪滴在了她脸上。

    她只是觉得自己眼睛很酸。

    很酸很酸。

    “小慈,我们走。”

    谢稹玉的声音在耳畔轻声响起。

    桑慈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整个人都被拢在谢稹玉怀里,他站直了身体,缓了缓,才稳稳抱着她朝前走。

    周围的一切在桑慈眼里淡去,她只看得见谢稹玉嘴里不断流下来的血,一滴一滴不断流淌进她脖颈里。

    滑腻腻的一片。

    “小慈,你想去哪里?”

    谢稹玉的声音很轻,风一吹便要碎了一般。

    我哪里都不要去!

    你停下来,停下来别走了,吃药,疗伤啊!

    你为什么这么疯不顾自己!

    “去后山吧,那里近。”谢稹玉喃喃着,双手拢紧了一点。

    他的发带被剑气割断,满头白发散落下来,粘着血随着风飘在桑慈脸上。

    带着鲜血的暮气。

    谢稹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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