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低头,下意识想要吻她。 只是还没吻上,温柔偏头嫌恶地躲开,“别碰我。” 想起之前一吻她她就忍不住干呕,靳寒川便没有继续往下吻。 他只是抬手,紧紧地拥抱住她,仿佛拥抱失而复得的珍宝。 一个星期不见了,他真的,真的很想她,要不是知道她在哪,他连一天都熬不过去,更别说七天。 这一星期,他以深造的名义,将郝志伟送出了国。 靳寒川在发现郝志伟是故意割伤手,而且还跟温柔有过通信后,多少都有点察觉到郝志伟对他那过于畸形的依赖了,所以也是狠了心,不顾郝志伟的哀求,强硬将他送出了国。 郝志伟自然是不肯妥协的。 他用命威胁靳寒川。 可靳寒川必须做出取舍,何况郝志伟对他,还有着那种情感。 靳寒川告诉郝志伟,他是答应了他姐要照顾好他,但他若自己寻死,他不会因此觉得愧疚,他如果执意寻死,他不会拦着。 郝志伟要挟不成,为了不让自己被靳寒川彻底放弃,只能答应出国去了。 温柔到底也不是傻子,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手机被定位了。 她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包包,身上不可能会有追踪器,所以只能是手机。 想到靳寒川趁她睡觉的时候,动过她手机,她就忍不住愤愤地咬住唇瓣,暗骂了他一句,“卑鄙。” 骂完,她心里又忍不住惊慌了起来。 她手机相册里,有月月的照片,也不知他看没看到。 靳寒川不否认自己确实卑鄙,他曾试图放过她。 可上天安排她回来了,那他就顺应天命,留住她。 他不想温柔再折腾,索性摊开说话,“柔儿,不要再逃了,我要找你,轻而易举,你之所以能在外面待了将近三年,是我没有用心去找。” 如今网络发达,他只要发了失踪的寻人启事,她的行踪就会有人自动通报给他知。 就算她跑到国外,只要她父母任意一方出事,她一样会千里赶回来,她那么善良,做不到对父母的生死不理睬。 所以她逃不掉的。 靳寒川的话彻底击溃了温柔的心房。 她以为自己真的逃离了他。 不想她的离去,只是他愿不愿意。 费尽心思逃离,可却发现,她所求来的安生生活,不过是他施舍给她的。 没有什么比这个来的更要讽刺人的。 原来,她一直都是笼中的鸟儿,她从未飞出过笼子。 温柔心灰意冷地闭上眼,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为什么?靳寒川,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你明明就不爱我。” 靳寒川用力地抱紧她,“因为我不能没有你。” 是不能没有她还是不能没有她这个几乎和真品如出一辙的赝品? 温柔轻扯了一下唇角,声音带着几分嘲讽地问,“如果没有这张像恬恬的脸,你还会像现在这么执着于我吗?” “会。” 靳寒川直起身,双手捧着她的脸,目光满是深情凝视着她。 多深情的目光啊。 可是不属于她。 温柔扯了扯唇,笑了,“好听的话,谁都会说。” 靳寒川笑容发苦,声音无奈,“我说的都是真话,是你不肯信我。” 怎么信呢。 他那么爱恬恬。她怎么相信他可以无视这张像恬恬的脸皮爱上她的灵魂? 何况,她和恬恬不仅是样貌一样,连口味爱好都一样。 “靳寒川,你还不明白吗?从我打开那个抽屉,发现恬恬照片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再也不可能了。我有情感洁癖,我容忍不了一丝的感情不洁,可你不仅有旧情人,你还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不仅如此,你还对我不诚实,你骗我,我现在很难再信任你了。” “如果你当初一开始就说明恬恬的存在,我们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一地步。” 靳寒川目光复杂地说道,“说了,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温柔回,“也许会,也许不会。” 她眼泪婆娑地望着他,“如果我得知恬恬的存在,在知道自己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情况下,还是爱上了你的话,我不会计较你有过别人,不仅不计较,我还会想办法让你区分开我和她,而不是被隐瞒在鼓里,默默地做了你一年的‘恬恬’。” “我说了,我分得清你们,你怎么就不信呢?” 靳寒川简直要疯。 温柔反问,“我要是也有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初恋男友,我一直瞒着你,然后等你发现他的存在时,我再跟你说,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他,你会信我吗?” 靳寒川顿时不说话了。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的解释很无力。 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错了,如今不过是拨乱反正而已。 她和靳寒川之间的故事,就如同一个丟了宝物而失魂落魄的主人忽然捡到了一个跟他宝物形似的东西。 宝物的主人太想念宝物,因此便将捡到的那个形似宝物的物件充当真的宝物,好以此慰藉失去宝物的悲痛之心。 宝物主人自然知道那是假的,但并不妨碍他睹物思物,更不妨碍他将宝物的喜爱都转移给那个形似宝物的物件身上。 靳寒川对她就好似失去宝物的主人因为太想念宝物,而对形似宝物的物件,起了移情作用。 他对她的不舍和执着,只是因为他知道他的恬恬永远回不来了,他的爱没地可使,因此就往她这个形似他心上人的身上使。 他或许是真的能分得清她和恬恬的。 毕竟在恬恬的弟弟与她之间,他的选择是恬恬的弟弟。 她对靳寒川来说,看似挺重要的,但一旦涉及真品,就永远都是被舍弃的那一个。 “靳寒川,放过我吧。我不想和你两看生厌,往后记起你时,除了厌恶只有厌恶。” 温柔小声地哀求他。 靳寒川把下巴磕在她肩头上,好商好量地说,“我把郝志伟送出国了,我们重新来过,你别逃,我不限制你自由了,好不好?” “重新来过?靳寒川,如何重新来过?”温柔觉得他把话说得真容易,“你能忘记她,再也不想她吗?” “我……”靳寒川明显为难了。 除了过往情分,他心中还有愧疚,又怎么可能忘记恬恬呢。 温柔知道他忘不掉,她也没想让他忘记。 她不过是在故意强人所难,要逼靳寒川放手罢了。 “就算你想忘,你也忘不掉,天天对着我这张脸,你要是能忘记,那就见鬼了。” “靳寒川,我很小心眼,我不想我的丈夫总是透过我去缅怀他的旧情人。” 她真的无法忍受他明明看她时满眼爱意,情意绵绵,却不是对着她的。 靳寒川轻捻温柔的面颊,声音颇为无力,“我又不是对你不好,我也分得清你们,你为什么非要纠着这个不放?柔儿,她已经死了,她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郝志伟我也送出国了。你能不能……” “不能。”未等他把话说完,温柔便打断了他的话,“我小心眼,就是容不得一粒沙子。” 她态度如此坚决,靳寒川心中无力感四起。 他定定地凝望着她几秒,最终只能无力地叹了口气,“跟我回去,我不拘着你,别待在这种地方了,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温柔试图说服他,“靳寒川,我喜欢现在的生活,过去的二十几年里,我都是为了温家而活,现在,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温柔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赌气的意思,且眼底满满都是向往的光。 有那么一瞬间,靳寒川想,她若真的这么向往这种生活,就让她一直待在这里,也未尝不可,他可以抽空来看她。 第(2/3)页